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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素之美莫与争2021-12-08
文\牛朝

  中华艺术,从来都是追求本真、质朴、简淡的,即常言的抱朴守真、道法自然、澄怀观道。任何事物之发展都有相似之规律,从无到有、从简到繁,再由繁到简的过程,艺术逃脱不了此规律,中国画亦然,正所谓文绚归素。
 
  近百年来,中国画有着戏剧性的命运,曾经的奄奄一息到当下之滚滚热浪。我们当为中国画之命运击节。随之发展的亦有各种争论,如“革中国画之命”、“中国画已经穷途末路”、“笔墨等于零”,事实证明无论何种议论,中国画都没有走向议论者设想之方向,因为中国画依附于中华文化之母体,形成了其自身之发展规律,犹若不断线之纸鸢,乘时代之风,附华夏之体。虽有起伏,然有传统所牵系,不至于飘零不知所终。
 
  前些年“笔墨等于零”之议论,早已被“笔墨”之洪流淹没,似有“笔墨等于中国画”之趋。当下“写生”之热潮,似有“写生”便是中国画发展不二途径之说。切以为笔墨、写生是中国画的主要形式与手段,不等于是中国画或中国画发展唯一法门,“笔墨”、“写生”皆是形式,而非本质。若将中国画喻为一杯茶水,笔墨只是茶杯,并非茶水,写生是饮茶之行为,也非茶水。中国画的核心是杯中之物。
 
  庄子曰“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”,庄子崇尚自然,认为原始质朴的东西是最美的,朴素之美可谓“大美”、“至美”,其美学内涵正是平淡自然,简单真切。孔子之“绘事后素”,宗炳之“澄怀观道”,都是讲中华文化朴素平和、道法自然之审美观念,庄子又言“五色令人目盲”,“既雕既琢,复归于朴”均是反对追求绮丽、浮躁,罢黜雕琢、铺陈之朴素哲学思想,陶潜、王维之诗正是朴素之至,隽永之极之表现。这些思想或许便是杯中之茶水。
 
  千百年来,中国画犹如风中之劲竹,凛然而有节;雪中之寒梅,高洁而清芬;涧谷之幽兰,素淡而香远;崖顶之苍松,挺拔而伟岸。